蜜雪言情小說 https://www.vegpulse.com/
“激將法?”宮司監慵懶起身,好笑的湊近,“你厭惡陶月如那是你的事,左右我也無法嫁入瀟府,她對我並沒有影響,倒是你傷不了人家想借我的手去對付。”
“呵呵!清禾啊清禾,你真當我是傻子。”
清禾見她沒上當,瞬間氣惱,“你就只能欺負我,有本事你去見識一下陶月如的厲害,她才嫁入已經把瀟景焱心思抓走一半,你還真指望瀟景焱會每個月都來陪你,做夢。”
“你也不看看你老成什麼樣,人家陶月如那才是美人。”
“啪!”宮司監被激怒,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你給我閉嘴,挑撥離間,我還偏不上當。”
“既然到了我這裏,就給我好好收收你那些公主的架子,我不是瀟景焱,更不懂憐香惜玉。”
“給我滾進來跪着。”
清禾站着不動,宮司監對着門外的侍女道:“還愣着幹嘛?沒眼力見啊!”
明月聽到忙走了進來拽着清禾就進了屋子,然後一腳踹在她的膝蓋逼得她跪下。
宮司監吩咐明月端來一盆水然後給清禾頂着。
在這樣的逼迫下清禾不敢反抗。
當天晚上,月涯從外面回來看到匆匆要回陶月如院子的丫鬟夏蓮,夏蓮俯身,“月涯姑娘。”
“嗯!”見她又匆匆跑開。
月涯喚住,“夏蓮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夏蓮這才停住腳步,她臉上帶着不滿,“月涯姑娘爲何這樣對我們小姐?”
“我?”
看到月涯被一個丫鬟指責,椿兒也不滿,“夏蓮你什麼意思?我們小姐做什麼了?”
“你們小姐太過分了,明明知道瀟景焱不是好東西,不但有清禾還有宮司監那種好男風的老女人,你還讓她嫁入,這個地方簡直不是人呆的。”
“要不是奴婢查到宮司監以及大爺那檔子事,小姐還被矇在鼓裏。”
椿兒激動出聲:“可我們小姐在你們小姐嫁進來的那天已經勸說過,是她硬要嫁入,這怎麼能怪我們小姐。”
“反正就是你們小姐的錯,她不安好心。”
“夏蓮你太過分了。”
月涯聽着兩人的吵鬧聲,心情很是複雜,她沉聲道:“此事確實有我的錯,椿兒你別跟她爭執,我做的錯事自然由我一人承擔。”
“哼!你要如何承擔?你已經害了我們小姐,讓她一輩子幸福斷送,你還有什麼臉面。”
“此事我會和月如講,這是我與你們小姐的事,就算要指責也是她指責我。
![]() |
話落,她看向椿兒,“椿兒,隨我去一趟月如院子。”
“是。”
椿兒瞪了一眼夏蓮然後跟上月涯腳步。
到了月如院子,只聽到裏面傳來琴聲,琴聲悠遠綿長,每一個琴絃都透着濃烈相思,門口站着的月涯深吸一口氣踏入。
只見院子角落裏的葡萄架子下,一道紅色身影正在撥弄琴絃,她柔美的低着頭,指尖猶如富有靈魂一般行雲流水的撥弄着,那張精緻漂亮的小臉滿是愁緒。
琴絃斷,琴聲拖出長長的尾音,有些刺耳。
陶月如實在沒了興致,她擡起頭就看到一邊站着的月涯,瞬間心中陰霾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臉上那濃濃笑意,透着一絲幸福。
她起身朝着月涯走來,親密的握住她的手,“月涯你怎麼來了?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還有你夏蓮,回來也不說一聲。”
“小姐,”夏蓮委屈的瞪了一眼月涯,然後對着陶月如道:“小姐有心事,何必自尋煩惱。”
“你懂什麼?感覺備茶,我與月涯喝一杯。”
月涯看着她眼尾的紅淡淡道:“準備酒吧!今晚我想陪你共飲一杯,不醉不歸。”
“月涯姑娘還是把我們小姐的事解決好,別以爲喝酒就能彌補。”
夏蓮這話一說,陶月如瞬間一怒,“夏蓮,成何體統,誰讓你用這種口氣和月涯說話。”
“小姐。”
“別怪她,今晚確實有事和她說。”
屏退了身邊的三個丫鬟,月涯與陶月如坐在院子裏,兩人一邊喝酒一邊看着天上的繁星,許久才開口。
“宮司監的事我瞞了你。”
陶月如端起酒抿了一口,“我知道。”
月涯詫異出聲:“你知道,你怎麼可能知道?”
“宮司監被清禾丟入馬廄的事雖然很快平息,可我還是能猜到原因。”
“那你爲何還要嫁入?”
“因爲……”說到這陶月如沒有繼續說下去,她看着月涯的視線有些掙扎中的悲痛,那些隱藏的情愫總是難以啓齒。
她該怎麼說她喜歡的人其實一開始就不是什麼瀟景焱?
她該如何說她喜歡的人與她永遠不可能?
她又該如何說其實早在月涯嫁給瀟景焱的那天,她就已經知道月涯就是她小時候的玩伴?
她又該如何說,月涯其實我是自願嫁入與你沒關係。
她那麼聰明的人,又如何會喜歡瀟景焱這種蠢貨,可是只有這樣,她才能永遠陪着她。
月涯看向她,有些心疼,“告訴我,你喜歡瀟景焱哪裏?竟然爲了他做到這樣,那男人真是什麼都不如,他配不上你的深情。”
“因爲她值得。”
那個她是她不是他,可是這個祕密沒人知道。
瀟景深的祕密難以啓齒,可終有開口的機會,而她什麼都沒有。
她嫁入只爲陪着她、保護她、替她報仇而已。
“你啊!就是個傻子。”
月涯一聲嘆息,揚起酒壺中的酒一口飲盡。
兩人就這樣相對而坐,一人眸子情愫蓄滿卻沉痛無比。
一人愁緒滿滿,月家瀟家以及她以後的生活壓的她喘不過氣。
陶月如笑道:“月涯,我有個祕密難以啓齒,藏在心中十多年了。”
迷迷糊糊,月涯笑道:“什麼祕密?我替你分享。”
看着她醉意滿滿,看着她眼睛眯着準備睡着,她苦笑,“其實我喜歡的人不是瀟景焱。”
“哦!”她徹底閉上眼睛,倒在她的腿上熟睡。
陶月如那明妹的臉上附着笑意,那雙眸子情意綿綿,“其實我喜歡的人是一個你永遠想不到的。”
翌日,日曬三竿,月涯從牀上醒來頭疼的緊。
陽光鋪滿了整個屋子,暖洋洋的。
頭疼欲裂,連帶着整個人都軟綿綿,她支撐着身體坐起來,然後開口喚着:“椿兒,你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