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東西你覺得我會怕?”楊瑾一邊說一邊朝着她逼近,雲淺退到窗子邊,退無可退,慌亂之中扶住牆壁。
“不是……”雲淺搖搖頭,驚恐萬分,眸子含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楊瑾一把拽住她的手,如同握住一獵物一般,直接把雲淺拽到牀上,任由雲淺如何嘶喊都無濟於事。
楊瑾從旁邊的牀單上撕下一塊布,直接把她的嘴給捂住,雙手用衣服一綁,然後就拿起地上的皮鞋,朝着雲淺狠狠地揮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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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踐人,我讓你嫌棄我,該死的東西,老子打死你。”
“一個不要臉的馬蚤貨,還真把自己當千金大小姐,落在我手裏,你還敢蹦躂。”
“踐人,去死吧!沒蛋又如何?老子還是男人,是男人你就必須誠服。”
楊瑾的鞋子一下又一下打在雲淺的屁股上,身上,絲毫沒有手下留情。
雲淺從來沒受過這種恥辱,她想叫叫不出,想反抗反抗不了,任由那皮鞋抽在她的身上,痛的撕心裂肺,淚水滑落,盡顯悲涼。
她恨,恨極了厲璟灝,是他一次又一次的把她推入深淵;
她恨,恨極了寒司夜,是他不顧一絲情意,讓她毀滅;
她恨,恨極了雲馨兒,如果不是因爲她,厲璟灝不會懷疑她是蘇沐;
她恨,恨極了她現在的爸爸媽媽,他們竟然不來救她,任由她自生自滅;
她恨,恨極了眼前的楊瑾,這個變態的暴虐狂。
……
黑夜裏,雲馨兒拖着行李箱,漫無目的地走着。
忽然旁邊停下一輛純黑色的面包車,擋住了她的去向。
雲馨兒心裏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她準備繞過車離開,卻從車上走下來三個男子,緊接着其中一個男子打開車的另外一道門,一雙限量版的皮鞋伸下來在月光下閃閃發光,隨着那雙鞋踏在地上,一身黑色西裝,戴着墨鏡的男子走了出來。
雲馨兒看清了那張臉,這不就是在雲家幫雲淺的那個蠢男人嗎?叫寒司夜來着。
“雲馨兒小姐,別來無恙,這麼晚了去哪裏?”
寒司夜的聲音似笑非笑,讓雲馨兒覺得可笑。
她冷冷道:“你是那屁總?”
“屁總?雲馨兒我不喜歡這個稱呼。”
“不喜歡是嗎?那很抱歉我喜歡,跟你很配,”話落,雲馨兒瞅了他一眼試圖繞過他離去。
剛走兩步,就被其他三個黑衣男人圍住。
雲馨兒冷聲道:“屁總,你這是想幹嘛?”
“不想幹嘛?我只想請你去我家做客,”寒司夜淡漠一笑,只有請她去做客,他才能知道雲淺的處境,他放在厲家的臥底傳來消息——雲馨兒離開了厲家,厲璟灝急的不行,派人全城搜索,至今找不到人。
得到消息的時候,他也找了一天,沒想到在他失望的歸家之時,卻在路上碰到這女人,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雲馨兒冷聲道“怎麼,你想請就請啊!讓開,我是不會跟你一起去的。”
“那就得罪了,上車吧!”寒司夜握住一把手槍,直直地指在她的腰間,雲馨兒下意識地去拿身後的鞭子,卻被腰間的槍給愣住。
完蛋,這麼近的距離,她的鞭子哪有他的槍快,她煩躁過後,還是跟寒司夜上了車。
寒宅
雲馨兒站在車下,擡頭看着這熟悉的別墅,一股鑽心之痛油然而生,腦海裏浮現出一些畫面,熊熊大火燃燒着,一個懷有身孕的女人在火裏掙扎着想爬出來,火已經把她燃着,痛不欲生,這種感覺讓站在那裏的雲馨兒也痛的窒息。
“走吧!雲馨兒”寒司夜並未注意到她的不對勁,而是毫不客氣地拽住她的手,就這樣把她拽進屋子裏。
越靠近,那種疼痛感越明顯,雲馨兒被迫站在沙發邊,那沙發讓她瞪大眼睛,她再一次看着這間屋子裏熟悉的擺設,頭痛欲裂,痛的她直接蹲下,然後雙手抱頭,她拼命的抓頭,撕扯着頭髮,如同魔怔了一般,讓寒司夜覺得莫名其妙。
雲馨兒抱着頭,淚水噴涌而出,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她看到一個女人,一個叫赤月的女人被熊熊烈火灼燒,身上發出滋滋聲響,那女人全身都是火,頻臨死亡之時,一個戴着黑色口罩的男子不顧生命危險冒着大火走進去用自己的衣服幫她滅火,然後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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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了那女人露出欣慰的笑,也看到了爲了救她,那男人被壓在了倒下的房梁之下。
雲馨兒蹲在那裏,她雙手抱胸,一直哭一直哭,腦海裏她看到那戴着黑色口罩的男子取下了口罩,那一張在火光映襯下格外俊美的臉,讓雲馨兒猛然睜開眼睛,那是厲璟灝,她嘶吼道:“先生,先生……”。
寒司夜被她的樣子嚇了一跳,直到她驚恐的喊出先生兩個字的時候,他才愣在那裏,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那二聲先生,撕心裂肺,就如同在大火之中,赤月呼喚先生的那一刻,聲音跟赤月一模一樣。
瞬間雲馨兒起身,看向寒司夜,眼睛一花,她再也顧不上許多,跑過去抱住他。
“先生你來救我了,火,全身都是火,痛,好痛,你快走快走……”。
“我不值得。”
“寒司夜,蘇沐我恨你們,我恨你們一輩子。”
剛剛抱住寒司夜的雲馨兒如同魔怔一般,她對着寒司夜又打又抓,沒有一絲理智。
“寒司夜是你毀了我,爲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你害死了我的孩子,害死了我的爸媽,你取走了我的肝,你要了我的血,全身的血,你是魔鬼,我要你死,你給我去死吧!”
雲馨兒雙眸泣血,雙手掐住寒司夜的脖子,用盡全力。
寒司夜臉色蒼白,任由她掐着他的脖子,再也無法反抗,鼻腔痛的讓他呼吸不了,俊美的臉蛋因爲激動看起來有些扭曲。
如果至今他還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誰,那麼他真是眼瞎,對,他確實眼瞎,瞎到二次認錯了她。
眼前的女人是赤月,一個外表是雲馨兒,靈魂是赤月的女人,她眼中的恨,他知道,那是專門屬於他的恨。
三年過去了,她重生了,即使重生對他的恨依舊沒有絲毫減弱,反而增加了不少。
“呵呵!”寒司夜笑了,笑的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