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是陸行瞻的前妻?”靳雲川的臉上出現了些微的詫異,目光充滿打量的落在關思穎的臉上。
他的確是驚訝的,因爲他一直都以爲,陸行瞻看似身邊沒有女人,但其實以他那種身份地位,身邊又怎麼會少了女人呢?
同樣是玩女人,他的前任老總藺韜玩的衆所周知,而陸行瞻玩的低調而已。
可是他哪裏能想到,原來在陸行瞻的低調背後,隱藏的是他有過婚姻,有女兒的內幕!
關思穎微微頷首,兩手在身前輕輕交叉,背向後靠在椅背上,牽脣笑了笑,“這種事,深入去調查一下就能知道,我沒有必要杜撰,對吧?”
靳雲川是認同這種說法的,畢竟兩個人是不是切實的婚姻關係,一定會有證據能夠證明的,那些儲存在國家相關部門的資料,不是誰輕易能夠看到,但也不是誰隨隨便便就能銷燬掉的。
但是,既然陸行瞻有過婚姻,又離婚,還有女兒,爲什麼這些都沒被爆出來過?
以陸行瞻成功商人的身份和地位,那些商業雜誌或是八卦週刊,對他的過往應該相當感興趣才是,挖掘出這麼個地產界的神話到底是怎麼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想必會是個關注度相當不錯的話題。
就算,陸行瞻再怎麼厲害,能夠壓下部分媒體的報道,但是媒體這行,也有軟硬不吃的,並不是所有媒體都能同他們的受訪者成爲朋友的,通常那些受訪者啃不動的硬骨頭,不爲錢,只爲名氣,最後的結果就會有一些新聞沒能被壓下去,而是順利的爆出去,賺盡眼球!
但是打從天瞻集團在海川這個城市崛起,到爬上今天的地位,他的總裁陸行瞻的背景、過去經歷等等,從來都被媒體形容成神祕,不得而知;
而因爲他一向低調,並不接受任何的採訪和訪問,所以衆多媒體關注的視角,從來都只是天瞻集團的發展趨勢,以及它所開發的樓盤情況,幾乎不會有任何關於天瞻總裁的八卦消息出現!
似乎看出了靳雲川在想什麼,關思穎稍微探了探身,“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你在想爲什麼就沒有一家媒體挖出過陸行瞻這些過往,是不是?”
靳雲川點了點頭。
關思穎譏誚的勾脣,“陸行瞻最不堪的一切都是發生在香港,而且時至今日已經過去了九年多,那些陳年往事,更何況還跨着一條維多利亞港,如果刻意壓着,媒體方面是不可能查到什麼的!”
“不過……”賣了賣關子,關思穎又繼續道,“現在倒是可以把陸行瞻這些過往爆給媒體,只不過,陸行瞻雖然是名人,卻不是明星,這些所謂的流言對他的影響和殺傷力並不會太明顯,被茶餘飯後議論一段時間也就過去了,歸根究底沒什麼太大的作用,如果是我想對付他,是不會用這種低級方式的!”
靳雲川對於關思穎這番話,並沒表示什麼,或者可以說,他是贊同關思穎的。
他的目的是爲了扳倒陸行瞻,讓那個高高在上的陸總被他踩在腳下,所以只毀掉陸行瞻的所謂名譽,對他本身卻沒有更切實的傷害,這種沒什麼效果的行爲,他也是懶於去做的。
靳雲川看得出來,這個女人,找上他,自然就是爲了找個同盟,他們精誠合作,共同達成目的,所以相信,這個女人應該是已經有了計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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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雲川深知自己的目的是什麼,但是他卻還看不太透這個女人的目的是什麼?
她好像是憎恨陸行瞻的,可是又並非像他這種憎恨,她對陸行瞻似乎還隱約有些不甘心的愛情摻在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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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這樣,其實一切就比較好解釋了,因爲陸行瞻和暖暖在一起了,甚至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所以陸行瞻這個前妻終於按捺不住了,找上了他這個前男友。
他們一起拆散暖暖和陸行瞻,這是作爲同盟,他們都擁有的目的,一切構成同盟的最初,自然都是有相似的目的存在的。
靳雲川舉起他面前的咖啡杯,輕抿了一口,咖啡有些涼了,就顯得有些酸苦,不過嚥下去之後,喉間還是會有些甘香回味。
“我的一切,你都已經掌握了,但是你的一切,我都還一無所知,如果我們這麼就狼狽爲間一起,未免還是不太公平的,你認爲呢?”
靳雲川並不是個傻瓜,他很清楚這個女人找上他,無非是想利用他,其實他也是想趁着這個機會利用她,端只看他和這個女人誰的道行高一些,能利用對方更多而已。
聽了靳雲川那句‘狼狽爲間’的形容,關思穎驀地笑了出來,“你這形容還真有趣,我們是狼和狽嘛,有意思!”
靳雲川挑了挑眉,淡淡的看着女人,等着她給出讓他滿意的回答。
關思穎的身份,在靳雲川這兒,算不得什麼祕密,所以她也沒想隱藏太深,如果真的想隱藏起來,她根本不會露面親自和他談事情。
“我叫關思穎,香港人,香港關氏地產也許你聽說過吧,那是我們家的產業,我的身份除了是陸行瞻的前妻之外,還是關氏的執行總裁之一,我在關氏裏是有相當的話語權的!
至於我和陸行瞻的過往,詳細的講給你聽,可能會很無聊,你只需要知道的是,我們合作,拆散我的前夫和你的前女友,然後你想要對陸行瞻實施的報復,我都可以幫你實現,因爲那恰好,也是我的想法,讓陸行瞻一敗塗地,最後什麼都沒有!”
靳雲川是爲了他自以爲昔日在陸行瞻身上承受的屈辱,以及奪妻之恨,但是關思穎卻是要陸行瞻最後什麼都沒有,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只能回到她身邊,服從她,當她的奴隸甚至是她身邊的一只狗!
聽了關思穎這番話,靳雲川似乎又不太能確定,這個女人對陸行瞻到底是怎樣的想法,如果說是喜歡他,想要重新回到他身邊,又怎麼會決絕的要整垮陸行瞻呢?
或許,最毒婦人心在這個女人的身上,可謂是體現的淋漓盡致啊!
如非他現在可以利用她,那麼這種女人,他自當是少惹爲妙!
她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只通體烏黑的毒蜘蛛一樣,有着劇毒,隨時潛伏着,等待獵食。
“我很榮幸,我們成爲合作伙伴!”靳雲川勾了勾嘴角,“那麼,我們首先該怎麼做,做些什麼?”
關思穎又習慣性的轉動着小指上的銀色指環,“首先,我希望拆散我的前夫和你的前女友,因爲我看着他們在一起的畫面,就噁心的想吐!”
關思穎這個念頭,自然也正中靳雲川的下懷,暖暖已經準備和陸行瞻登記註冊,此時自然是拆散他們的最好時機,否則一旦木已成舟,兩個人順利註冊,再做什麼,也都是徒勞了。
“拆散他們,你有什麼良策?”
“暫時沒有!”關思穎故作無奈的攤了攤手,“比起拆散他們,我想我更拿手的是怎麼讓陸行瞻一無所有!”
關思穎的話,讓靳雲川來了興趣,“我很是好奇,你有什麼方法能讓陸行瞻一無所有?”
“這個暫時還不需要你操心,不過需要你出手的時候,我是不會跟你客氣的,畢竟我們現在是合作伙伴的關係!”關思穎說完,緩緩站起身來,兩手拄在桌沿上,“回去之後,好好的想一想,該怎麼拆散他們兩個吧,我期待從你這兒,聽到什麼好消息!”
靳雲川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來,緊迫追問,“暖暖知不知道陸行瞻的那些往事?”
關思穎聳了聳肩,“很可惜,她已經知道了,否則或許可以用這些事來讓她主動向陸行瞻求去!”
靳雲川沒有再回應關思穎的話,卻因爲她的話,陷入了沉思。
暖暖什麼都知道,知道陸行瞻有前妻,有女兒,可是她竟然還決定跟陸行瞻登記註冊!
靳雲川的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猛的起身,向咖啡廳門口快步而去,連關思穎什麼時候離開的都沒有心思理會。
他站在天瞻的大樓前,看着一樓大廳,眯了眯眼睛,想着他到底是應該直接衝去十五樓找暖暖,還是打電話讓她出來?
想了幾秒鐘,靳雲川拿出了手機,直接衝去十五樓,畢竟影響不好。
他撥通江暖的電話,其實他不確定他的電話是不是已經被她屏蔽或是刪除。
只不過,巧的是,他撥過去的電話才響了三聲,就看到正從一樓大廳往外走出來的暖暖,靳雲川當即掐斷了電話。
她的身邊跟着她之前在天下的老闆,兩個人似乎是正要去哪裏?
於是,靳雲川就站在原地,等待江暖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