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司明的毒液似乎很剋制他。
在這一刻，洛燕行只覺得自己渾身發軟，被釘死在了牀上。
“你……”聲音也發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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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乖了。”南司明笑着輕嘆。“本來不想對你用這招的，但我真的不是用完就扔的那種。”
南司明的目光描摹着洛燕行的臉。
雖然他現在用的是血族的身體，但靈魂還是墮落天使，使得他的夜視能力始終達不到血族的水平。
此刻洛燕行雌雄莫辨的臉，在昏暗的光線下，在他的注視中，怒色似乎都被染成了薄薄的欲色。
“小洛總，你長得實在是很佑惑。”
洛燕行努力撐着眼皮，眼神中釋放出濃濃的殺意。
也不知道南司明有什麼隱藏的特殊能力，竟能剋制住他。
要知道，他身體裏的血液，一半是他哥的，一半是他自己的。
他們兄弟倆，是聖子的長子和次子。
被神祝福過的血統，不可能這麼被動。
“你他媽，是不是，變態？”洛燕行努力的吐出這句話。
軟弱的髒話，愈發激起了南司明的征服欲。
“本來我們可以慢慢來，但是小洛總，”南司明俯身，在他耳邊輕聲說，“你做得太絕。”
“老子，不欠，你什麼……”洛燕行咬牙擠出話語，讓自己不那麼軟弱。
“欠還是不欠，你單方面說了不算。”
南司明撐起身體，居高臨下地檢視着身下的獵物。
洛燕行沒有穿上衣，此刻在南司明的視線中，竟生出了幾分窘迫。
這傢伙，今天的目光尤其炙熱。
就像包藏已久的禍心，突然揭掉了那層掩飾的皮。
“你，想，幹，什麼！”洛燕行覺得自己知道答案，但他依舊要再次確認。
“幹，”南司明一字一頓，“你。”
然後他含住了洛燕行想要罵髒話的嘴脣。
*
洛燕行咬了那條入親的舌頭一大口，此刻相接的口腔中，不斷有血液滲出。
被迫吞嚥的滋味並不好受，洛燕行想頂開南司明，卻被他順勢纏住。
暈迷感更重。
這瘋逼，媽的！
洛燕行有很多年都沒有這種逃無可逃的感覺。
曾經做人類的時候，即使跟着父母在荒蠻的天堂邊緣生活，被野獸環伺，他都沒有像現在這樣無措。
就像一只蒼鷹，即將被折斷羽翼。
南司明終於鬆開了他。
在迷濛的殘餘意識中，他感到南司明的手撫過他的臉，“好小孩心愛的玩具，都要省着玩。玩壞了，就沒有了。”
*
洛燕行再醒來，身體並沒有半點不適。
相反，他一掃前段時間連續工作的疲累，精神抖擻。
睡前的一幕有點像噩夢。
如果忽略身邊躺着的傢伙的話。
洛燕行一骨碌爬起來，一腳踹過去。
卻被對方的手握住。
“昨晚沒吃到，一大早就這麼急不可耐？”南司明音色慵懶，大力把洛燕行拖進懷裏。“等了你一晚上，來。”
？？？
這他媽什麼意思？
洛燕行一拳擊向南司明的下巴。
這一拳又被輕鬆接住。
“如果可以，還是做點溫柔的前戲，你這樣，我可能沒辦法承受。”
話說到這一步，沒有誰再聽不懂。
“放你的……”最後一個字被吞入南司明的口裏。
洛燕行在脣舌的輾轉中，有點不明白自己的處境。
南司明在完全剋制他之後，竟然把主動權……交給了他？
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逼着他，上，他？
洛燕行倒沒有非雌不可的心態，但是這種雄性間的引佑，蓄謀者卻並不打算做那個主導者，多少是不是有點詭異了？
他本來以爲昨天晚上就會被南司明吃幹抹淨的，沒想到，等着被吃的那個，是南司明？
這瘋逼到底是個什麼品種的奇葩？！
掙脫了他的吻，洛燕行狐疑，“你是不是身體有什麼問題？不行？”
南司明抓過洛燕行的手，“摸摸看，行不行？”
就他媽標準大變態！
洛燕行甩開手。
南司明抱着他，聲音繾綣，“如果不想吃也沒事，我隨時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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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到了這一步，痛罵也解決不了問題。
洛燕行還真怕南司明受刺激，再給他來一口帶毒的。
“你的毒液，到底是怎麼回事？”先搞清楚對方的實力，是當務之急。
“我的靈魂不是血族，是墮落天使。”南司明答的不疾不徐，“昨天給你注入的也不是毒液，是天使之力。”
天使之力？
“看你太累，給你我的祝福，讓你好好休息。”
這答案，就很離譜，天使給予祝福竟然用這麼粗暴的方式。
南司明看懷裏毫不掙扎的洛燕行，目光溫柔，“還想不想被祝福一下？”
“滾！”
***
隔天，南家，鍾家，柳家和夏家都釋放出了臣服的訊號。
歐陽家和裴家有點猶豫。
獨獨時家非常強硬。
洛燕行將血族的日常工作交還給原本負責的家族，歐陽銘和裴清顧被叫到了王宮裏問話。
再出來，他們的神情都有點恍惚。
時京陌等在不遠的地方。
“別告訴我，你們準備投降。”他問他們。
“目前情況不對。”裴清顧一掃之前目中無人的高傲神情。“始祖抓到的那個巫族，爆出的能力，真的是黑暗生物的剋星。”
“阿陌，你這樣的，真的危險。”
時京陌在同伴間一直都是異類，屬於肉體相對脆弱，精神力特別強悍的。
原本完全可以做爲對付巫族的利器，偏偏他最近接二連三的受到打擊，情緒和心態都出了問題。
“他說，你可能是最大的漏洞，要我們幹掉你。”
目前他們七個初代還沒有誰稱呼洛燕行爲王。
時京陌冷嘲，“沒有他，血族才會太平。”
歐陽銘哭喪着臉，“剛剛我和老裴又跟他打了一架，這傢伙簡直……比王還變態，他真的能吃掉我們身上的零件！”
裴清顧點頭，“他的身體似乎和普通血族不一樣。上次我吃了虧，今天歐陽又吃了虧。”
時京陌暗忖，這傢伙，正面攻擊做不到，他也有他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