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爲A市的酒吧會被他玩到瘋的洛燕行,此刻苦哈哈的在處理血族的各種瑣事。
南若白撂挑子,把這些事情都甩給他。
同時其他幾個初代純血種不是稱病,就是告假,血族高層空了一半。
目前整個血族知道洛啓宸是始祖的成員寥寥無幾,不知情的都以爲洛啓宸是新生代裏最有野心的那個。
而這會兒王座又到了更名不見經傳的洛燕行手裏,不少原本被家主們強壓着,想挑戰洛啓宸的新生代,這會兒目光都轉向了洛燕行。
僅僅三天,洛燕行就接受了不下二十場的挑戰。
偏偏那些落敗的傢伙們還在叫囂,要重整旗鼓,擇日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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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洛燕行輕笑。
好玩兒。
沒想到這王座比他想象中好玩多了。
他不是初代的創造者,無法使用血脈壓制,所以他們就想出了這樣的招數。
先孤立他,再把他樹成個活靶子,讓他的精力永遠被這些瑣事牽絆。
而他們大可以在暗處搞個僞王,真正拿走血族的管理權。
他與那些傢伙相比,確實很年輕,少活了好幾千年。
但,年齡又不是只看數量,還要看質量對吧?
既然不服他,他也有他的辦法。
新王上任,第一件事就是公開了巫族已經混入人間,散播黑暗詛咒的事情。
血族內部立刻亂成一片。
第二件事,財政大權,以準備軍需爲由,全部收回到新王的手上。
財政一直是南若白負責的,這會兒貿然被奪,她冷笑,“這賬目,沒個十年八年他能理清楚?”
洛燕行是理不清楚。
但他直接抓了個編程天才,控制着對方,做了一套財務管理系統,直接實現自動化處理。
同時,財務成員全面換血,舊的負責團隊全部辭退,換了一批由洛燕行直接管理的新晉血族成員。
做完這些,第二步,應該就是收回歐陽銘手裏的兵權。
幾個初代一商議,跟幾個軍團長都打了招呼,勢必不向洛燕行低頭。
可,洛燕行偏偏沒了動作。
大概僵持了十天,洛燕行日日處理瑣碎公務,分不出半分精力顧及財政撥款這一塊。
過慣了大手大腳花錢日子的血族各處的管理者,包括軍團與兵士們,沒了撥款,一天比一天難熬起來。
而各項報銷流程也頻頻卡頓,因爲王把權利都收了回去,沒有他簽字,沒有誰能從財務那裏取走一分錢。
沒了貨幣支撐,各處都停滯下來,初代純血種的命令想落到實處就十分困難了。
礙着巫族的威脅,幾個初代純血種也不敢舉兵造反,若是血族因爲內訌讓別的族羣有了機會,那才是真的愚蠢。
這天,南若白和鍾簫夙一起去找洛燕行,想試着和談一下。
至少先把這陣子度過去,大家先一致對外。
“對外?”洛燕行笑,“你們看我有時間對外嗎?”
桌子上除了電腦,還堆滿了厚厚薄薄的文件夾,工作量可見一斑。
南若白平日裏處理慣了,再加上還會分出去一部分。這會兒全交給洛燕行,這傢伙竟然還撐了這麼多天沒有半句多餘的話,南若白覺得他是真的有點可怕。
這段時間他們也在四處蒐集洛燕行的資料,但根本找不到多少,他似乎很少在人間活動,只要出現,多半都是和始祖在一起。
甚至那次星海的公開招商會,都可以算是現身的時間比較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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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南司明,夏迎風,以及鍾家分支的家主都被叫去一一問話。
得到的結果都是不認識,不瞭解。
既神祕,又探不到底的傢伙,讓他們感覺很被動。
“無論如何,你現在在血族稱王,就要爲這個種族負責。”鍾簫夙抱臂而立,身體語言全是抗拒。
“我覺得你們似乎沒搞清重點。”洛燕行扔下手裏的筆,伸了個懶腰,站起來。“並不是我需要你們,而是你們需要我。”
“讓我爲血族負責是有前提的,但現在我一無所有,還要爲你們負責?憑什麼?我犯踐嗎?”
“你現在不是坐在這個位置上不肯讓位?”鍾簫夙諷刺他。
洛燕行臉上浮起的笑意有幾分冰冷。
“不是我自戀,現在的血族裏有一個算一個,能和我抗衡的有嗎?哦,對,除了我哥,可惜,他現在有了別的目標,管不了你們了。”
“當戰爭開始,就你們這點戰力,靠什麼和別的族羣對峙?靠你們可笑的,一擊即潰的團結嗎?”
殘忍的真相。
“王……他不會不管我們的……”南若白努力撐起自信的語氣。
“勸你們不要白日做夢。你們大可以甩掉我,等他回來。”
“還要謝謝你們扔給我的這攤子事,能學的東西實在是多,血族的財富又在我手上。等你們輸了,我再建一個新的帝國也不難。”
洛燕行一副惋惜模樣。“可惜了,你們本來都是趁手的武器,用不了也白搭。”
話畢,他半點不拖延,要服侍的血僕送客。
鍾簫夙和南若白出去後,覺得有點恍惚。
始祖以陌生的洛啓宸的模樣迴歸王座的時候,南若白就有點猜不透他的心思。
後來洛燕行出現要得到王座時,南若白就有了懷疑——始祖這一離開,怕是很難再回來了。
始祖在這個王座上坐了三千年,除了少量的休眠,一直都在,已經盡了他能盡的全部責任和義務。
誰說這個位置他必須要一直坐下去?他又不是不會累不會膩。
所以始祖給了血族一個洛燕行。
洛燕行也許是他能找到的,最好繼任者。
至少,目前是這樣。
“我覺得,至少他是始祖的弟弟,真有什麼極其困難的事情,還能找到始祖幫忙吧?”鍾簫夙提出自己的看法。
他們七個純血種確實在精神上太依賴始祖,現在想想,始祖消失的那兩千年裏,血族也並沒有出什麼大亂子。
這也是他們當初幾個家族角逐王座的時候的共同想法:只要血族存在,無論王座上坐的誰,都沒太大關係。
現在對洛燕行的抗拒,或許更多的是出於陌生,以及對“競爭規矩”破壞的憤怒。
還有對他能力的畏懼。
“我們回去再商量一下,不然這樣下去肯定不行。”南若白說道。
鍾簫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