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結束，蘇並不滿足。
但時間不夠了。
“我很後悔，上次浪費了一整個夜晚。”他緊緊抱住夏瀅心，啄吻着她的額角。
“答應我，我們明天再見面好嗎？”事實上，他一刻都不想和她分開。
但他還是得控制住自己，不能過於心急。畢竟只要夏瀅心回了星海學院，他就很難用常規的方法見到她。
至少能成功聯繫到她才可以。
“我記得開始的時候就說過了吧？這次之後我們兩清了。”夏瀅心閉眼休息了一會兒，就想離開他的懷抱。
“不答應，我就不放開你。”蘇毫無辦法，開始耍無賴。
“蘇醫生始終都喜歡威脅的招數。”夏瀅心也不掙扎了，任由他抱着。
蘇連忙放開手，他實在怕她這種順從的反抗方式。
夏瀅心坐起來，整理好衣物，要去駕駛座。
“我來開，你休息一會兒。”蘇拉住她，然後下車去了前排。
既然有自告奮勇的司機，夏瀅心樂得清閒。
她靠在調高的座椅後背上，靜靜地將目光投向車窗外。
剛剛的親密時刻，並不是沒有在她的心上留下痕跡。
她一向吃軟不硬，蘇對她的細膩柔情她當然能感受得到。
而且從他的言語裏，似乎一直都很後悔那天的粗暴舉動。
那麼今天這次是補償？
嚴格說起來，他無論從哪個方面，還是足夠做個合格的牀伴的。
想到這兒，她主動開口。“你不用爲那天的事情耿耿於懷，就像你說的，我也不是沒爽到。想再約，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有機會？再說？
蘇聽得胸口痛，他又要開始像那樣不知未來的等下去了嗎？
車再次在路肩處停下來。蘇回過頭，灼熱的視線緊緊地糾纏着她。
“夏瀅心，雖然和你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我意外的對你很上癮。現在我迫切的想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見你？給我一個準確的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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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瀅心沒想到蘇會打直球。
自從知道他是墮落天使後，她就沒想過和他再有太多糾葛。
今天是他主動纏上來，又有那個“報酬”的成分在，她沒有拒絕。
但以後呢？還要見他嗎？
如果他不說這番話，她肯定也不會想到這個。
或許以後會在某個和別的雄性在一起的深夜，想起今天這一幕。
她得承認，至少在身體上，她一點也不討厭蘇，甚至像他說的，還有點“上癮”。
“我不確定這幾天有沒有空。”不在情緒裏糾結，夏瀅心決定直接表達自己還可以和蘇再次見面的意願。
“那……至少可以讓我聯繫到你。”他不能再忍受和她像失聯一樣的生活。
夏瀅心拿出手機，將蘇的電話號碼從黑名單裏放了出來。
“還有社交軟件。”蘇想佔據她生命的每一個角落。
夏瀅心又重新通過了他的好友申請。
蘇的心情好了許多。
這些當然只能算見不到她的安慰，但也好過一無所有。
*
之後夏瀅心又連續在星海的實驗室裏忙了三天。
崔宇需要她幫忙記錄幾個能天使的實驗數值。
實驗室裏沒有信號，每天等她忙完再出來，未接來電和社交軟件彷彿被轟炸過一樣。
蘇似乎很閒，每天一睜眼就要和她聯繫，如果她不回覆，他就會發無數的表情包。
看過他一天的聊天記錄，夏瀅心也能總結出他表情包的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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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經意的裝可愛，如果沒有迴應就會發各種威脅樣子，再沒有迴應，就開始自己找樓梯，發一些四腳朝天不甘心發瘋的表情。
和他的外表完全不符的內在。
夏瀅心若回一個微笑的表情過去。
蘇就會直接撥電話過來。
說的內容都是些在忙什麼，爲什麼不回覆他，他現在在做什麼，能不能見面之類的細碎言語。
有種和他那種玩世不恭的外表完全不相干的……黏膩。
夏瀅心也不是沒被其他雄性追求過，看蘇現在的這些行爲，真的很像看人類的舔狗。
但她已經活了千年，蘇雖然是墮落天使，在世間生存的時間應該也不算短。彼此都見過了大風大浪，怎麼可能還會有這樣的感情？
和其他生靈的正確交往方式，都是約一次或幾次，沒意思了，再換個對象。
大概，就像他自己說的，對她感覺正新鮮。畢竟前兩次，她不是不配合，就是給了他時間限制，沒讓他過足癮。
大大方方的，讓他徹底地做到爽，也許就沒這些奇怪的表現了。
今晚和明天，她都有空。
於是，她發了條消息給他：
在幹嘛？
*
這幾天，蘇覺得自己像個白癡一樣，守着手裏的手機。
每隔幾十秒都要打開看看那個頁面，有沒有回覆。
常常就是這樣一等一天。
內心油煎火燎，但又無可奈何。
只有夏瀅心回覆他了，他才能從頹靡中恢復過來，同時像打了雞血，馬上進入一種想要在她面前努力展示自己的狀態裏。
今天又是如此，他和夏瀅心通完電話，想着無法忍受的漫漫長夜，微嘆了口氣。
乾脆去舞臺上唱幾首，打發一下時間。
Submerge酒吧是他在臨城的據點。
蘇今晚要登臺，屬實算得上是個爆炸的消息。
消息通過各種渠道傳出去，今夜的Submerge人滿爲患。
沒辦法，人好看，歌好聽，哪一點都讓人羣無法拒絕。
不光是漂亮的姐姐妹妹，許多溫柔的弟弟們也要來湊熱鬧。
誰都知道蘇的愛好，有時候能帶走好幾個，也不忌什麼葷素，凡是跟他做過的，都是好評。
就他那個臉那個身材，睡到都賺了，何況技術還一流。
蘇的目光滑過熙攘的酒吧檯下，問身邊的下屬，“誰把消息傳出去的？”
他只是想打發時間，怎麼弄得像正式演出。
上臺之前，他照例又看了一眼手機的聊天頁面，看到那句“在幹嘛？”，並沒有深想。
剛剛電話裏他也不是沒提過，什麼時候再見面的事情。
但夏瀅心沒有一點回應。
所以這句話大概率也只是對他的禮貌關懷。
回覆了一句，“Submerge酒吧，唱首歌，待會兒發視頻給你。”就扔下了手機做登臺準備。
於是他也沒注意，隔了好一會兒的那句回覆。
“我來找你。”